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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男性器官手术遇无德医生,致其命根被割残

2022-07-30
来源:求医网

未婚男性器官手术遇无德医生,致其命根被割残

“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够承受剧痛折磨的人,33岁毕竟已经少了少年时代的轻狂与冲动。然而经历了这三年之后,我感觉到我几乎被彻底击垮了”、“那种痛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它像毒蛇的锯齿始终恶咬着我的下身,使我整夜无法入眠,漫漫长夜里,我无数次天真地抗拒着那个残酷的事实——我已经不能算作一个完整的男人了”、“如果老天爷真的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选择永远不去做那次可怕的包皮手术”……

33岁的徐勇在断断续续地讲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十分痛苦。三年前,原本在医学上被称为“零风险”的一次包皮切除手术却在徐勇的身上发生了意外,医生在切除徐勇包皮的时候,误将他阴茎左部系带和系带脊板全部挖掉。这次手术的伤残同时意味着徐勇永远丧失了男人的性功能。

接下来的日子,徐勇经历了医生的侮辱、医院的冷漠、上诉的艰辛以及法院不公等等太多的磨难,然而与这些磨难朝夕相伴的,还有自己下体无休无止的剧痛……三年间,徐勇失去了很多:美丽温柔并即将完婚的女友,领导赏识同事尊重的工作,一个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女人时应该有的冲动及尊严……

包皮手术断送一生“性”福

“我是一个力求完美的人,可谁知正是这种追求成了祸端。”徐勇是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帅气稳重且成熟。在经历了三年的苦难之后,徐勇在谈及自己的遭遇时已经渐渐少了最初时的那些不安和羞涩,“认识了当初的女朋友之后,我们很快就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此前我就知道,婚后的性生活会直接影响到夫妻之间的生活质量,我想到我的性器官有一点小的问题:包皮略长。于是,为了对未来的她负责、对我们即将组成的家庭负责,更是对自己负责,我想到去做一个包皮切除手术。”说到这儿时,徐勇的后背有些下意识的弯曲,他告诉记者,“剧痛又来了……”

2000年的9月25日,为了能够赶在结婚前把手术彻底做完,徐勇早早地在上海市浦东新区东方医院缴付了手术费,并到泌尿科预约手术时间,接待徐勇的大夫正是让徐勇此生“难忘”的医生张桥梁,“我明显能感觉到张脸上的不悦,他说要等到十一之后才能手术。于是我就等到了节后,可是节后当我再次打电话时,却几次遭到了推诿。”徐勇说,直到10月9日,他才联系到张桥梁,电话里张桥梁说了这样一句话:“老是打电话,要做就来吧。”

徐勇是在2000年10月11日走上手术台的。据徐勇回忆:张桥梁对他的态度始终十分恶劣,但由于包皮环切是很多男子都做过的普通门诊小手术,无技术复杂性和任何探索性,因此,徐勇当时并没有对张桥梁的异常言行产生足够的警惕。“但是在手术过程中,蹊跷的事情发生了,在仅一两分钟的手术中,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剧痛,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但是却被张桥梁粗鲁地按住了。”手术不到两分钟就做完了,出了手术室仍然剧痛无比的徐勇两次返回手术室,要求张桥梁重新检查一下结扎的部位,然而张桥梁却告诉他自己要下班了……说到这儿,记者明显能感觉到徐勇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眶中似乎含着眼泪……

“八天后,拆环时我意外地发现,自己阴茎左腹有血红色的断头,断头处剧烈的轧疼,阴茎左部系带和系带脊板已经全部挖掉了。我的阴茎被割残了……”讲到这里,徐勇再也没有控制住眼中倔强的男儿泪,“起初的那些日子我简直万念俱灰,甚至想到了死……”

四外碰壁踏上漫漫申冤路

“剧痛和屈辱让我彻底明白,目前我只有通过自己的不断努力和争取,才能维护自己做人的权利,否则,我只能痛苦一生。”徐勇坚定地说,“事实上,做完手术那天晚上,我根本就无法睡觉,一是因为阴部一直不断地剧烈疼痛,其次就是心理上的负担。第二天,我的担心很快就被其它医院的一位医生证实,我的手术绝对出大问题了,而且超过了24个小时,组织已经坏死,即使补救也来不及了。”

面对这个晴天霹雳,徐勇在痛定思痛之后,向东方医院的领导反映了情况,然而医院却欺骗他说,已经被割去的系带还会再长出来,后来干脆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徐勇告遍了浦东区所有的有关部门,但是均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拒绝。无奈之余,徐勇想到了上诉。上诉是在第二年的4月开始的,从出事后到第二年间,因为疼痛,徐勇不得不暂时地离开了自己深爱的工作岗位。而女友也在徐勇上诉的前一个月,正式和他提出了分手……

为了给自己失去的一切讨回公道,徐勇向上海市浦东法院提起民事诉讼并要求进行司法鉴定。称自己手术后系带缺失,系带左侧勃起时拉紧吊钩,疼痛不断,非勃起时系带左脊被扎的残端持续剧痛,已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经多位名医和专家诊断,一致认为,徐勇系带左脊丧失。2002年7月,浦东区法院一审判决东方医院向徐勇赔偿8万元。

虽然官司是赢了,但是8万元对于今后最少还要治疗30年的徐勇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倔强的徐勇决定再次上诉,并提出120万元的赔偿金额。

肇事医生称徐勇“精神有问题”

在全面了解了徐勇受伤的整个过程之后,千龙网记者辗转找到了上海市浦东区东方医院,也就是当初为徐勇做包皮手术的医院。当千龙网记者说明来意之后,接听电话的工作人员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叫来了当初为徐勇主刀的大夫张桥梁。

“请问您对三年前徐勇包皮手术一事持什么样的态度?”千龙网记者首先发问。“这件事情还在说呀?不是法院二审也已经判了吗?”电话另一端张大夫似乎对于这件事情都有些遗忘了,“记者小姐,我行医三十多年,包皮手术做过成千上万,从来没有出过一点差错,徐勇的手术也是十分成功的。他的疼痛根本不是生理引起的,而是心理问题!”“徐勇有心理问题?”记者问。“是呀是呀,当时他来我们这里做手术的时候,很多见过他的人都有过这样的评价的……”

事实上,在没有采访院方之前,徐勇就已经告诉过记者有关于自己被莫名冠上“心理问题”帽子的事情,徐勇告诉记者:当时张桥梁几乎是毫不避讳地就称自己有“心理问题”,为了证实这一点,徐勇强忍气愤找到了一些权威的心理部门,为自己做了一个系统的、全面的心理鉴定,而鉴定的结果是徐勇并没有任何院方所说的“心理问题”。

当记者把徐勇通过心理鉴定部门鉴定心理正常的结果转达给张桥梁大夫时,张大夫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没有心理问题,就是有精神问题!”而事实上,徐勇对于院方能够讲出这样的话已经并不奇怪,他告诉记者,其实三年前,精神鉴定他也做过,自己的精神鉴定结果也是正常的……

专家确认徐勇残端疼痛及性功能丧失

除了院方的冷漠让徐勇感到无比伤心之外,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浦东区法院并没有采信他在起诉中提出的几点说法:首先是疼痛。由于手术的失败,徐勇的阴部在三年来一直处于疼痛状态,然而法院却认为疼痛是无法鉴定的,因此不能认可;其次,因为这次手术误切的是徐勇的系带,因此,徐勇的阴茎事实上一直可以勃起,而法院认为,只要能够勃起,就属于性功能没有丧失。最关键的两条法院没有采信,徐勇上诉的路走得更艰难了,无奈之余,他辗转到了北京,找到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

关于徐勇阴部至今疼痛不止的说法,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疼痛诊疗中心主任、主任医师、中华医学会疼痛学分会常委、中国疼痛学杂志常务编委、博士生导师倪家骧教授通过自己的助手史京哲告诉千龙网记者,徐勇的阴部三年来出现的持续疼痛,倪教授这样解释:残端(包括系带残损)疼痛,在国内现有的医疗技术条件下,尚无仪器检测手段。但是,通过该部位的神经解剖特点与疼痛发病机理的分析,结合病史、临床症状及医学临床经验完全可以予以客观认定。徐勇所伤及到的系带内的神经是与系带走向一致的,有髓鞘神经纤维,这种神经属痛觉神经,并伴有其它感觉神经,神经纤维远端已经切除,属神经永久性残损。

此外,专家对于徐勇目前仍然具有勃起功能的现象也做了专业的分析。中国医学科学院整形外科医院性别重塑外科中心主任陈焕然博士表示,支配勃起和传导疼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神经。支配勃起的神经是带交感神经,而传导疼痛的神经是脊神经。NPT(也就是男性性功能测试)是利用平衡电路传感装置通过测试夜间阴茎根部周径变化的一种反映勃起血管系统是否正常的方法(区分心理性或品质性阳痿具有一定价值,是一种易于操作的方法)但其测试结果既不能反映阴茎脊神经中体感觉纤维是否受损,也不能全面性功能评价,更不能反映系带残端是否疼痛。

陈焕然博士还进一步地解释:目前虽然徐勇仍然具有勃起功能,但是他的性功能却已经是彻底丧失了。因为徐勇的阴茎的勃起只是简单的充血,而且在勃起后还伴有不断的疼痛,事实上并不能完成正常的性交,没有快感,更无法完成射精。

2003.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