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同性“鸳鸯”法庭了断糊涂的“爱”
江西省某研究所职工吉全辉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因一时糊涂成为一名同性恋者后,竟招来一系列麻烦,正常的工作和生活受到了严重干扰和影响。忍无可忍之下,毕业于国内某名牌大学、被单位领导和同事视为“青年才俊”的吉全辉不得不将昔日“恋人”告上法庭。近日,南昌市西湖区人民法院对这起全国首例因同性恋引发的的纠纷进行了调解。随后,笔者对此进行了深入采访,了解到这起纠纷的前因后果。
一、不爱佳丽“恋”须眉
1969年11月,吉全辉出生在南昌市一普通市民家庭,从小到大,他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儿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从小学到大学,他每年都是“三好学生”,学习上的事从未让父母操过心。不仅如此,学业优秀的吉全辉还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特点,他不像其他男孩那样调皮捣蛋,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待人接物彬彬有礼,从来不会在外面惹祸,文静得像个女孩。
1987年,吉全辉以优异成绩考入了某名牌大学。大学毕业后,他被顺利分配到江西省某研究所工作。这是一家省级研究所,人才济济,初出茅庐的吉全辉心里很清楚,要想在这样的单位站稳脚跟继而干出一番事业来,光凭自己是名牌大学毕业生这块招牌是远远不够的,在今后的工作中必须努力、努力再努力。于是,吉全辉一心扑在工作上,不懂就向前辈们请教。毕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不久,吉全辉就适应了工作,而且还能独挡一面,能独立完成一些高难度的设计项目。吉全辉的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令同事和领导刮目相看。为此,他在单位上赢来了“青年才俊”的美誉。
毕业于名牌大学而且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金饭碗”,再加上吉全辉长相清秀、风流倜傥,所以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不少女孩子主动向他抛来绣球,其中还不乏长相可人、气质高雅的靓丽佳人。可吉全辉都不为所动,他在这些女孩面前始终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父母和同事都认为他是想干一番事业暂时不想谈婚论嫁,谁也没想到他心里压根儿就对女孩没兴趣。
时间一天天过去,吉全辉依然“按兵不动”,丝毫没有成家的想法。父母急了,四处托人给他物色对象,可吉全辉却连面都不见就加以回绝,并对父母说,他有自己的打算,不需父母替他操心。
其实,吉全辉也曾试图去接触一些女孩子,以期能与之建立感情,可他怎么也提不起兴趣。相反,他倒是对英俊潇洒的男性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有时还会产生难以抑制的冲动。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青年,吉全辉知道这是一种同性恋倾向。一开始,他还为自己这种反常心理感到害怕和羞愧,他怀疑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当他耳闻目睹一些同性恋者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人们对同性恋者的态度也越来越宽容时,吉全辉便有些心安理得了,并开始有意识地出入一些同性恋者聚会的场所,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1997年年底,吉全辉在同性恋圈子中认识了汪启俊。汪启俊比吉全辉小8岁,此人长得潇洒飘逸,颇具男子汉的气质。自打见到汪启俊第一眼起,吉全辉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汪启俊对文质彬彬的吉全辉也顿生好感。于是,两人一见如故,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经过短暂的交往,两人便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随后有了零距离接触。汪启俊是一位无业人员,无经济来源,因此,两人交往期间的开销全由吉全辉掏腰包。吉全辉单位效益不错,所以花起钱来从不吝啬,他经常和汪启俊买这买那。汪启俊对这位出手大方的“哥哥”非常满意。在他俩相处的日子里,双方都有一起卿卿我我互诉衷肠,俨然一对“恩爱情侣”。
二、分手后屡遭骚扰
然而,好景不长。吉全辉跟随汪启俊交往了一年多以后,他发现汪启俊文化程度太低、个人素质太差,很多东西都无法交流。尤其让吉全辉无法忍受的是,汪启俊用“情”不专一,他不仅是个同性恋者,而且还是位“采花高手”。他在跟吉全辉保持“亲密”关系的同时,还跟很多位女孩子周旋,并发生了两性关系,他结交的朋友很多都是无所事事的社会闲杂人员。吉全辉曾多次提醒他要好自为之,别作贱自己。汪启俊不以为然,继续我行我素。吉全辉对汪启俊越来越失望,同时,他也对这种见不得阳光的同性恋生活渐生厌倦。他很清楚,尽管随着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和人民思想意识的不断更新,人们并不再把同性恋视为洪水猛兽,也不再用简单的道德标准去衡量他们的行为,但这样并不意味着人们对同性恋已完全认同,对其持反对态度甚至鄙夷的还大有人在。经过一番痛苦抉择后,吉全辉决定了断这段孽情,然后慢慢调适好自己的心理,找一个合适的女孩结婚生子,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
1997年7月的一天,当吉全辉把这一决定告诉汪启俊时,汪启俊倒也爽快,当即答应跟吉全辉好聚好散。两人约定,把过去这段不寻常的经历珍藏在各自心底,今后互不来往互不干扰,各自珍重。于是,两人就这样结束了卿卿我我的“恩爱”生活。
然而吉全辉没过上几个月的平静生活,节外生枝的事就出现了。汪启俊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经常出入舞厅和美发厅等场所,跟多名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发生过性关系,结果染上性病。染上性病的汪启俊一时慌了手脚,四处借钱医治,可他的亲戚朋友都知道他好逸恶劳不务正业,因此都不愿借钱给他。四处碰壁的汪启俊束手无策,经过一番冥思苦想之后,他想到了自己的昔日“旧爱”吉全辉。
1999年12月的一天,汪启俊来到吉全辉的住所,对汪启俊的突然到来,吉全辉感到很意外。一见面,汪启俊就声泪俱下地说,自己染上了性病,可是无钱医治,目前病情正在日益恶化,使他痛苦不堪。希望吉全辉看在昔日“恩爱夫妻”的份上,借点钱给他看病。吉全辉以两人已断绝关系并有约定为由拒绝了汪启俊的要求。见吉全辉不理他的茬,汪启俊便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说:“你这么绝情可要考虑后果啊!我反正是活一天算一天,什么都无所谓。你可就不同了,你有身份有地位。你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现在就到你单位上去,把你我搞同性恋的事宣扬出去,并告诉大家我的性病是你传染的。到时看你在单位上怎么呆下去,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得自在。”听汪启俊这么一恐吓,吉全辉的确有点紧张,但他还是拒绝了汪启俊的要求,因为他担心今天开了这个头,汪启俊日后就会变着花样向他要钱。汪启俊见吉全辉不理睬他的恐吓,果真跑到吉全辉的住所楼下,对着吉全辉的窗口大声谩骂,说吉全辉是同性恋者,和自己有过性关系云云。好在当时宿舍内人不多,而且都关着窗户,没人听到汪启俊的叫喊。但这下可把吉全辉吓坏了,他担心汪启俊这样叫下去,同事们都知道自己这段不光彩的历史。于是,他赶紧跑下楼去,要汪启俊别再嚷嚷,说自己愿意借钱给他治病。这次,吉全辉给了汪启俊500元钱。拿到钱后,汪高俊笑逐颜开,嬉皮笑脸地对吉全辉说:“我就知道吉大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哪会见死不救呢?拜拜啦!”说完便扬长而去。
吉全辉知道汪启俊是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为了自己的名声和面子,他只好抱着“花钱消灾”的心理满足汪启俊的要求。他心想,如果汪启俊的性病治好了,也许就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可他没想到“花钱消灾灾更重”。自打从吉全辉那儿拿到第一笔钱后,汪启俊就感到一阵窃喜,因为他知道自己已掌握了吉全辉的软肋,随时可以去要胁他。于是,他把吉全辉当作“摇钱树”,隔三岔五便以治疗性病为由向吉全辉“借”钱。吉全辉为了息事宁人,每次都满足他的要求。尽管汪启俊每次拿到钱后都写了借条,但吉全辉压根儿就没指望过他会还钱,吉全辉只希望汪启俊早日把性病治好,从此不再来骚扰自己就万幸了。
可是,汪启俊的性病治愈后,仍然时不时地找到吉全辉要钱,吉全辉不给,他就跪地哀求,或者以公开同性恋关系,让大家都知道等方式恐吓、敲诈。吉全辉对汪启俊的无赖行径束手无策。到2003年3月止,汪启俊已先后向吉全辉“借”钱20多次,累计金额逾万元。为了骗取吉全辉的信任,汪启俊每次向吉全辉“借”一时都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并多次写下保证书,声称如果再来骚扰,吉全辉可把他送往公安局云云。不过,汪启俊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承诺和保证当一回事,再加上吉全辉的一味退让和迁就,客观上也助长了汪启俊的气焰。他已经彻底摸清了吉全辉的底细,为了面子和名声,吉全辉宁可破财消灾,也不会轻易报警。
2002年10月,汪启俊找到吉全辉软硬兼施向他要3000元钱,说有急用,并保证是最后一次。吉全辉不给,他就使用惯用伎俩,以“公开同性恋关系”威胁吉全辉。无奈之下,吉全辉只好不情愿地给了他3000元钱。汪启俊拿到这些钱,吃喝玩乐大肆挥霍,半个月不到便挥霍殆尽。囊中羞涩的汪启俊把自己的保证丢在脑后,再次找到吉全辉“借”钱。这次,吉全辉说啥也不答应,汪启俊就赖着不走。吉全辉正色道:“ 你赶快走。否则我真的报警了!“说完,拿起电话拨打“110”。汪启俊见吉全辉来真格的,心里也感到害怕,他赶紧跑过去抢走吉全辉手中的电话,然后跪地求饶:“吉大哥,你就帮我最后一次吧,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来骚扰你。”吉全辉见一个大男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自己,他再一次心软了。他对汪启俊说:“我希望你这次能说话算数,目前我手上也没有多少钱,这部手机你拿去吧!咱俩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吉全辉将一部崭新诺基亚3310手机给了汪启俊。
也许是汪启俊一时良心发现,不再忍心敲诈吉全辉;也许是担心把吉全辉逼急了他真的报警,汪启俊不得不暂时收敛自己的行为。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汪启俊果真没有找
